宁以恒冷哼“林佳琳,我家念秋跟我如何,是我的事情,干卿底事?”
林佳琳脸上闪过红晕“我只是就事论事,还不能提出疑问吗?”
陈珞瑜也不想苏念秋今晚锋芒正盛,接话笑道“我倒是觉得林家大秀的问话有些意思,为何宁家二公子你对苏念秋的举动不甚在意?说出来不妨让大家听听?”
宁以恒皱着眉头“陈珞瑜,你的意思是我若不说这念秋的名声改日就是个悍妇了?”
陈珞瑜脸上挂着笑容,心中咯噔一下,当真如此受不了苏念秋被人说道吗?
苏念秋也想知道宁以恒为何忍受自己的那一巴掌,沉默不语的等待宁以恒揭晓答案。
宁以恒见苏念秋也瞪大眼睛等待自己的答案,嘴角扬起如沐春风的笑意“只怕各位要失望了,我宁以恒的脸蛋自出生以来谁也碰不得,但是念秋是个例外。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,这即将成为夫妻的人,卿卿我我,闹闹吵吵本就是感情的调度与协调,何苦来哉跟自家的娘子较真?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,再说娘子是用来疼的而不是用来辱骂的,各位可认同?”
话音落,数道嫉妒的目光齐齐射向苏念秋,大晋朝成立至今还没见哪一个男子对女子如此上心,如此在意,如此珍爱的。
苏念秋要不说感动那真是假的,宁以恒如此的在意自己,心中的激动再次浮上,只是方才的小插曲倒是让自己身为在意,如果宁以恒从此不再搭理陈珞瑜便更好了。
陈珞瑜心里泣血,深深的看着宁以恒的俊脸,恒公子,晋朝书画公子恒公子,宁家的二少爷,这个长得犹如女子般娇艳,美得倾国又倾城,狂得纨绔而不羁,却能认真的对待苏念秋,却能仔细的对待这份属于他们之间的感情。这份感情令她陈珞瑜嫉妒,嫉妒甚至发狂。为何宁以恒不能把眼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,为什么命运如此不公?让苏念秋有郡主娘亲,有宰相爹爹,有侍郎哥哥,还一个爱妻如命的未婚相公?
林佳琳的脸顿时黑了起来,宁以恒真是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,这样纨绔的男子怎么能担当大任?
杨婷贤看着苏念秋又被众人聚焦,心中划过恨意,揣摩着如何让这件事走向反面。
宁以恒似乎还嫌自己方才的语言苍白,抬起苏念秋的下巴喃喃而语“击鼓其镗,踊跃用兵。土国城漕,我独南行。从孙子仲,平陈与宋。不我以归,忧心有忡。爰居爰处,爰丧其马。于以求之,于林之下。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于嗟阔兮,不我活兮。于嗟洵兮,不我信兮。”
宁以恒顿了顿“《国风·邶风·击鼓》击起战鼓咚咚响,士兵踊跃练武忙。有的修路筑城墙,我独从军到南方。跟随统领孙子仲,联合盟国陈与宋。不愿让我回卫国,致使我心忧忡忡。何处可歇何处停?跑了战马何处寻?一路追踪何处找?不料它已入森林。一同生死不分离,我们早已立誓言。让我握住你的手,同生共死上战场。只怕你我此分离,没有缘分相会和。只怕你我此分离,无法坚定守信约。”
宁以恒揽住苏念秋的腰肢,继续说道“硕人其颀(qí),衣锦褧(jiǒng)衣。齐侯之子,卫侯之妻。东宫之妹,邢侯之姨,谭公维私。手如柔荑(tí),肤如凝脂,领如蝤(qiú)蛴(qí),齿如瓠(hù)犀。螓(qín)首蛾眉,巧笑倩(qiàn)兮,美目盼兮。硕人敖敖,说(yuè)于农郊。四牡有骄,朱幩(fén)镳(biāo)镳,翟(dí)茀(fú)以朝。大夫夙退,无使君劳。河水洋洋,北流活活。施罛(gū)濊(huò)濊,鳣(zhān)鲔(wěi)发发,葭(jiā)菼(tǎn)揭揭。庶姜孽(niè)孽,庶士有朅(qiè)”
宁以恒眉目间传递着浓浓的情谊,带着厚厚的爱意诉说着“《诗经·卫风·硕人》高挺俊美的人啊,衣有锦缎但还崇尚麻纱衣。她是齐侯的子女,是卫侯的爱妻。她是太子的胞妹,还是邢侯的小姨,谭公还是她的妹夫。她的手就象柔软的小草,她的肤色就象那凝结的玉脂。她的脖颈洁白丰润,她的牙齿象那瓠瓜的籽。丰满前额弯弯的眉,迷人的笑好漂亮啊,美妙的眼睛眼波流动。高挺俊美的人啊很散漫,她最喜悦在农郊。四匹壮马骄首立,马嚼上飘着大红绡,插着杂乱的雉羽去迎朝阳。大夫见她肃然而退,她也不让君王多操劳。黄河之水浪滔滔,北流之水哗哗响。施设鱼网水声闹,鲤鱼鲔鱼闹翻腾,疏远的荻草很修长。希冀那姜水心忧虑,希冀那读书郎有离去。”
宁以恒点了点苏念秋的鼻头“我的念秋恪守礼节,妻道坚守,如此良妻夫复何求?我与念秋你,情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,只是你可愿一生一世一双人?”
苏念秋脸上闪过红晕“就你会说。”
宁以恒呵呵笑起“我的真情厚意又岂是错了?”
苏念秋扭过脸去“没羞没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