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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人冷不丁拉进小巷，卫昭先是一惊，等看清拉自己的人，卫昭大感意外。

是冯子祥。

他双眼通红，神色憔悴，像是一整夜没有睡好觉。

“冯公子，你这是怎么了？”

“天还没亮我就起来，在这里等着你。”

看来他有事找自己，卫昭道：“出什么事了？”

冯子祥做了个深呼吸，缓缓道：“这天下，要乱了。”

卫昭无语，这不废话吗，这天下早就乱了。

紧接着，他神色一凛，“什么意思？你说清楚些。”

“昨夜我回到县衙，碰上了郡城来的信使，因为这封信，我兄弟三人被父亲召到了一起。”

“信上说了什么？”

“大司马，禹亭侯王渊，废了当今圣上，在禹州称帝。”

冯子祥说完，眼神一直停在卫昭的脸上，期待着他的反应。

“哦，知道了。”

“知...知道了？这么大的事，你一句知道就完了？”冯子祥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卫昭。

昨夜他们兄弟三人听到这消息，其震惊程度无法用语言形容。

整整一夜，他辗转反侧，始终睡不着。

人人都知道大禹朝风雨飘摇，可当它真正来到尽头时，并且还是这种帝王世家耻辱似的方式，属于这个时代的人，有着自己特殊的感触。

但是这种感触，对于卫昭却没那么深。

他所见的历史中，王朝更替再常见不过，并没有什么值得惊奇。

反倒是这个王渊，他很有些兴趣，能废帝自立，不知道是个怎样的人物。

见卫昭的确很平静，冯子祥只得接受，内心暗自猜测着，是不是卫昭仅仅是个乡村小民，不找到这意味着什么。

可从两人以往的接触来看，不应该啊！

见冯子祥望着自己的眼神异样，卫昭道：“冯公子，你在看什么？”

“没......没什么。对了，卫昭，郡守大人那封信，除了提及此事，还给我父亲下了命令。”

卫昭竖起了耳朵，认真道：“什么命令？”

这才是他关心的问题。

“郡守大人下令，各县开始征兵，必须让如今的军队数量翻倍。”

“翻倍？开什么玩笑？”

这是一个让卫昭很吃惊的数量。

想要军队翻倍，首先得要有人。就乐都县城外这个样子，哪里有什么人。

韩家的命令尚且在理解之中，可这下令的人，脑子怕是不怎么好使。

冯子祥苦笑道：“看来你知道我们县的境况，韩家这回下了死命令，完不成的人，也就不必在丰都郡待着了。”

“冯大人怎么说？”

“我父亲将征兵的任务交给了我兄弟三人。”

卫昭摸着下把，略作思考，“这是否意味着，你们兄弟三人谁招募到兵马，就属于谁，我是指暂时的。”

“对！忘了告诉你，原来的大部分府兵，一个月后，韩家会派人来，向一些重要地城池集结。乐都县因为万泽山的关系，相对安全，并不需要多少兵马。”

“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？”

“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