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越则昭,一见燕皇和煜王一同前来,便抓住机会,冲二人大吐苦水,“父皇,您叫母妃莫在看着儿臣了。不过一点小伤,母妃便下令不许儿臣下床出宫,也不许儿臣在去马场。”
“若非你不知轻重,又怎会如此,红鬃马性烈,岂是你个十多岁的小儿可以驯服?”越崇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一脸的不愿,只觉好笑。
“四哥不是也驯过马吗?四哥行,儿臣怎么就不行?”
越则煜看越则昭扯到自己身上,调侃道:“你四哥能在书房静坐五个时辰,这一点上,你怎么就不行呐?”
越崇也来了兴致,想要逗一逗小儿子,点头赞同道:“这话不错,煜王可比你喜静,你怎么不比这个啊?”
越则昭被此话一堵,自觉理亏,冲越则煜吐吐舌头,聪明的转了话头,“哎呀,父皇,您就让母妃同意儿臣下床出宫吧,在闷下去,儿臣必定要发了疯去。”
“你小子,就会给朕添麻烦。若你在生出事端,你要朕如何向你母妃交代?”
眼睛一转,越则昭计上心来,“不如父皇让四哥看着我,这样您和母妃必然放心了吧。”
“你倒是机灵,惯会给我添麻烦啊。”越则煜看着床上的越则昭,挑着眉毛,语调上扬,明显是在警告越则昭别耍滑头。
可越则昭一向小聪明使惯了,压根不理越则煜眼中的警告,继续缠着燕皇道:“父皇,您也不喜您的儿子,变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懦夫吧。”
燕皇摆了摆手,“就你道理多。如此,煜王,你五弟在宫外就交由你照看,若是他再敢胡闹,你便自行处置,不可让他生出是非来。”
越则煜无奈领命。
门外一內监步入殿中,禀报道:“启禀圣上,逸阳公主在德妃殿中闹了起来,德妃娘娘请圣上前去定夺。”
“逸阳又怎么了?”
“听说逸阳公主知道德妃娘娘替她安排相亲之宴,大为不满,这才闹了起来。”
燕皇叹口气,瞥了眼越则煜,“说起来,你母妃替你安排的相亲宴,你也是全然应付,难道真要朕直接替你们指婚才可?一个个都不让朕省心。”
见自己又无辜被牵连,越则煜只好讪笑道:“这事儿臣不急。”
“你不急,朕急。”燕皇没好气的说完,便起身去了德妃处。
“四哥,五弟我也急着见四嫂呢!”一见燕皇离开,越则昭也大胆的调侃起来。
“你小子,长了不少本事啊。连你四哥也敢编排。”瞪了越则昭一眼,越则煜坐在椅子上,拆穿道:“行了,你的那点小伤还装什么,下来吧。”
被子一掀,越则昭刺溜一下跳下床榻,“还是四哥最懂我。说起来,四哥明日我们去哪玩,这几日被母妃强令待在宫中,可把我闷坏了。”
“若你受了伤还四处蹦跶,母妃当日那般大动干戈,岂不更易被人留有话柄?”
“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,所以乖乖演了几日。这戏都演完了,我自然也不能再委屈自己。”
“明日我要去城郊处理难民一事,并不得空。改日再说吧。”
“别啊,难民一事本就是三哥无中生有,现在四哥收场,我自然要去看上一看。”
越则煜听此,眉头一皱,三哥授意燕都府尹一事,宫中的五弟如何得知?
“这事你从何听来?”
“四哥有四哥的路子,我也自有我的法子。”
越则昭一笑,笑的纯良无害,十足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