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则炳听此,婆娑了手指上的扳指,看向其他两人,勾嘴道:“煜王和韩相可有异议?”
炳王此番发问,让回禀的小官有些不懂,历来清点完的税银,直接入库便是,他这一问也不过是走个形式,怎么煜王和韩相还有异议?
青州税银失窃和周氏母子一事,朝中除了当事人和其他手眼通天的几人外,其他人无人知晓,这吏部的小官不知,但韩相和煜王怎会听不懂炳王的深意。
越则煜看到炳王眼中的笑意,回以一笑:“正好本王要查阅吏部官册,如此便顺道出去检查一下。”
韩相也顺着越则煜的话头,接着道:“税银之事,事关重大,不可马虎,那老臣也随煜王一起吧。”
说完,二人一同出了厅堂,只留炳王一人坐在堂上,婆娑着指上的扳指。好啊,自己就怕他们不作为。想查,便让他们查个痛快。
半柱香后,一小厮跑入厅堂,凑在炳王身边小声回道:“主子,方才御书房来人传话,圣上急召韩相煜王入御书房。”
“可说是何事?”
“并未说明。”
越则炳看着已空的椅子,面有不虞。父皇因何事而召见他二人,自己为何一点风声都不曾听到,难不成那二人当真发现了什么?
正想着,韩相身边的小厮走入厅堂,冲越则炳恭敬的行礼后,传话道:“参见炳王。我家老爷说,因圣上急召,此处之事便有劳炳王上心。”
客气一笑,越则炳面上功夫一向挑不出差错,“韩相客气,此事本就是本王的分内之事。”
打发了那人走后,越则炳脸上的笑意立刻收了起来,撇到厅堂中还等回复的小官,沉声道:“还留在这儿做什么,如何处置交上来的税银还需本王教你吗?”
“卑职不敢,卑职这就将青州税银入库封存。”小官低着头暗道倒霉,可什么也不敢说,只能快步退出厅外。
正在越则炳思索燕皇因何事相召之时,秦弼走入厅中,恭敬行礼:“卑职秦弼参见炳王。”
抬眼打量了眼眼前之人,炳王心中冷笑,若是韩相和四弟不走,这人还不知要藏在何时才敢现身,等了这么久,倒是难为他了。
虽说吏部诸人多是由他所控,可秦弼毕竟是刑部左丞,宫中眼多嘴杂,走漏风声自是不好。
“秦左丞,你刑部的人跑到吏部来作何?”
秦弼凑近几步,压低了声音,“回禀炳王,卑职忽闻一事,恐怕炳王还不曾知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