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亲可莫要开孩儿玩笑,谈婚论嫁之事还是太早,我还不想这么快走进婚姻的牢房。”
孙奇也是温婉反驳,大汉王朝的婚姻,定然逃不出父母包办,门当户对,但是孙奇相信,自己的父母会被自己的新思想沐浴地焕然新生。
“也对,这十里八乡,也没有能与我儿相匹配的闺女。”
玩笑开毕,母子俩仔细端详起来这个充满忽然性的宝钗,从这做工看,在沟底村只有少数人能作此精品,从颜色分析,又像是十分精通雕刻技术的,再从材料看,这玉石本质,镀金边的高贵材料,不像是普通人家能拥有的。
“奇儿,我们先去村西贵人坊问个清楚。”
贵人坊是沟底村唯一一个面向达官贵人的玉石装饰加工制造门店,解铃还须系铃人。
不多时,到了贵人坊,孙奇拿出那支漂亮的宝钗,七彩祥云仿佛在其上流转。
店面小伙直摇头,很坚决的表示那不是自家的,那么精致的东西,一看就不是自己这小店能做出来的,要是强压硬套,免不了被人笑话,影响名声。
“打扰了。”
孙奇暗自摇头,离开贵人坊,回到家。
“什么?不是贵人坊的。”
常新燕也很惊讶,既然不是贵人坊的,那这宝钗的来路,她也糊涂了。一时间两人不知道怎么办,焦急地如热锅上的蚂蚁,村里人性情淳朴,拾金不昧还未泯灭。
孙奇首先打开沉默。
“母亲,那台新式缝纫机,您用起来怎样?”
孙奇忽然问这个问题,前些日子造出来为母亲赶制新衣的那台半自动缝纫机,母亲不知使用的是否顺手。
且不说这问题和这支彩云钗有没有关系,常新燕一听这个不着边际的问题,忽然愣了一下,脱口而出道:“彩云,彩云阁..对。”
原来那台缝纫机那晚上一下子就受到了常新燕的痴爱,第二天她就将儿子做给自己的缝纫机拿去彩云阁上班了,每次交工总是她完成的最快最好,还受到了老板娘的表扬。
但是老板娘张彩云虽然对纺织缝纫类的机械不太了解,但是那手工却是极佳的。
“彩云阁?”
孙奇释然,但是他又想从母亲脸上知道点东西,母亲的脸时而皱褶黛眉,时而空灵远视,忽然,常新燕打破沉寂,笑了出来。
“娘想起来了,这支彩云钗的来历,娘知道了。”
听到这肯定的话语,孙奇心中是按捺不住的喜意。原来这彩云钗,正是常新燕做女红的彩云阁老板娘张彩云的头钗。
“只是娘有些时日不做女工,早已忘了彩云妹妹的头钗,今日一经儿子提点,立马想到。”
常新燕有些日子没去做女工,听得孙奇问她那台缝纫机的去处,她继而联想到彩云阁,继而,这支头钗的来历就清楚了。
但是,张彩云把头钗放在此处的目的是什么?为了什么?是偶然丢失,还是有意而为之。
“娘,孩儿明白了,就让孩儿去解决这件事。”
物归原主,总是好的,但是追究原因,追根问底,才是难能可贵。
常新燕愕然点点头,她不知道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总之儿子不会错的,她还担心老板娘是否在为头钗丢失而目光灼灼,焦急如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