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女闻言立马低下头,随即带着其他人退出内殿。
见殿内并无第三人,皇后这才开门见山道:“慧妃死了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贤妃咳嗽两声,这才叹口气,喃喃道:“臣妾刚刚也听说了这件事,当真是让人遗憾。”
说完,皇后却忍不住嗤笑一声,目光中全是讽刺,“行了,明人不说暗话,本宫来这就是想问问,她是怎么死的?”
带着抹质问的声音响起在殿内,贤妃微微皱眉,一脸病容的面上闪过一丝不解,“皇后娘娘的意思,臣妾不明白。”
“不明白?”皇后冷笑着起身,来到软榻上,盯着面色苍白但风韵却不减的贤妃,清声道:“吴雅,你是什么人本宫清楚的很,在这宫中能有这个能力除去慧妃还陷害给柳贵妃的,也就只有你一个,不是你,还会是谁?”
皇后这话说的很笃定,毕竟在这后宫这么多年,这里面每一个人的性子她都摸的一清二楚,包括病了这么多年的吴贤妃。
可吴贤妃闻言依旧一脸平静,“那娘娘有没有想过,如今后宫才人辈出,或许还有很多您不了解的,如今怎可断章取义?”
说到这,皇后脑中忽然想到夏離,可按理说,夏離进宫也才两年多而已,哪来的势力做这种事?
“娘娘,凡事不能看表面,一个庶女,进宫不到三年,便从一个才人升到妃位,古往今来,又有几个女子能有这等本事?”吴贤妃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在皇后耳边,而贤妃则依旧不咸不淡的靠在那,随着咳嗽声响起,湖蓝色裙摆慢慢滑落至软榻下。
皇后没有说话,而是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,眉心紧皱着,“你说不是你,就不能说不是你。”
见皇后依旧死拉着自己不放,贤妃不由叹口气,“娘娘想想,臣妾又不争宠,害死慧妃对臣妾有何好处?而且,柳贵妃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害死慧妃,这个您知道,皇上也知道,那不是她,还会是谁?”
“你说的是本宫?”皇后忽然想起这茬,瞬间紧张起来。
“这时自然,这一招既能除掉慧妃,还能嫁祸给柳贵妃,又能让皇上怀疑您,如此一箭三雕,可想而知那背后之人心思有多缜密。”吴贤妃依旧不咸不淡的替皇后分析着。
而此时皇后只要一想到萧烬可能已经在怀疑自己,心中立马就紧张起来,五指也逐渐缩紧。目光开始凝聚成一团,“此事本宫自会调查,但若让本宫发现是你做的,也休怪本宫不客气!”
皇后骤然起身瞪了吴贤妃一眼,这才转身大步离去,显然也是需要时间把事情捋捋清楚。
等她一走,那个黄衣宫女便悄悄走去殿中,好奇的看向皇后离去的方向,“娘娘,这皇后不会真怀疑您吧?”
话落,贤妃忽然坐起身子,嘴角一勾,“这个蠢货,竟让那个夏氏成长至今,还不加以制止,如今蠢到还来怀疑本宫?”
此时贤妃一脸讽刺,哪还有先前那般虚弱的模样,她摸着冰冷的护甲,目光幽深一片,“若不是太后那老不死的压着,本宫早就除去这个蠢货了,岂会窝在这里任她在外面蹦哒!”
“那娘娘,既然皇后不动手,那不如我们自己动手除去那个夏氏如何?”宫女试探性问道。
“那夏氏倒也聪明的很,前两次我们下手都被她逃了过去,就是不知,她此时是否怀疑到了本宫?”吴贤妃脸色微变,不知想到什么,语气忽然变得莫测起来,“花蔻那件事本宫一直都想不明白,夏氏为何会知道花蔻房里有七参?若真是花蔻所言,那么她是否又将本宫泄露了出去?”
“也许是巧合,那花蔻的家人都在娘娘手里,是绝对不可能出卖您的。”宫女笃定道。
而吴贤妃闻言却是冷笑一声,悠悠道:“世上哪有绝对之事?就连死人的嘴都不牢靠,更何况是个活人?”
揉揉额心,吴贤妃沉吟片刻后,这才定声道:“去吧,这次手脚麻利点,本宫要看她一尸两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