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百川方方正正的脸上露出不虞,生意场上这种尔虞我诈司空见惯,低买高卖不是没有,很常见,做买卖全凭个人的眼力和经验,可是秦百川还算是一个讲究诚信的商人。
在商人重利的今天,也算是一个厚道人。
“看起来是我们欺瞒了价钱,实际上金家即使有京城金家的背景,可是金大山流落到了齐云镇,在这里一呆就是十几年,我更加倾向于,金大山在金家也就个无足轻重的庶子,争夺家产无望,制纸技艺也不能能传承,再有了偷师的黑历史,应该是被金家逐出家门的吧。
金大山无权无势,想要保住制纸的技艺,谈何容易,没有了我秦百川,还会有李百川,王百川,张百川等等,起码我不会有害人的心思,也只想要单纯的合作,我只想要振兴秦家的祖业,
并不想要夺取金家的秘技!我想这就是最大的不同,也是对金大山一家最大的仁慈。”
秦百川不是个良善的人,商场上对别人仁慈,意味着自己随时会被人砍倒下。
这是法则,是百态。
钱准眼中略有不忍,可是也知道秦百川说的没错。
心中暗暗地叹气,金大山现在的实力保不住制纸技艺的。
不提秦百川一行,这边的金家,初一留下给金大山擦洗一下,灌下去一碗醒酒汤。
十三和十八帮着李氏收拾了桌子。
一边跟六月复述秦百川和金大山的谈话。
李氏一听到五百刀细边纸的订单,立刻惊呼:“这么多?”脸上神色惊喜交加。
五百刀细边纸啊!
不是李氏大惊小怪,就算是金家纸坊生意最好的时候,也不过一个月能够出三百刀草纸,还是金大山带着三个儿子和纸匠师傅带着两个徒弟一起干出来的。
现在订单这么大,意味着银钱上金家会宽裕,细边纸价钱是草纸的五倍都不止,五百刀,还是一个月,李氏想一下眼前就像是看到大把的银子在晃悠,那可是五百到啊。
但是李氏又有些担忧。
喜过之后,这种担忧也就越深。
现在的人手,五百刀根本不足以完成,他们的作坊根本没有能力吃下这么多。
看着肉在嘴巴边上偏偏就是吃不到,这种落差让人心里不舒服的很啊。
六月笑着抿嘴道:“娘,五百刀还多啊,以后我们的生意会越来越好,五百刀只是个开始,以后一定让娘数银子数到手软。”
李氏笑着骂道:“你个促狭鬼,还敢笑话你娘。”
一屋子的人都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