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鄙薄女性尊严的不屑口气,成功激起了夏侯云歌的怒火。目光落在地上锋利的碎瓷片上,一跃而起抓起碎瓷片速度迅如闪电,还不待男人反应过来,瓷片已无比精准毫无误差地逼在他脖颈的大动脉处。
“男人,起来吧。”夏侯云歌轻蔑的口气带着几分慵懒。
男人面上掠过一丝惊愕。此女子动作迅敏身手矫健,必然身怀绝技且手段果辣狠绝,当即不敢轻举妄动缓缓起身。他想此女应是皇后娘娘的护卫,竟一时疏忽被她藏在死人堆里得了偷袭的契机。
他无畏哂笑一声,一个女子能成多大气候!
“姑娘,我乃北越神武大将军上官麟越。若姑娘敢伤我分毫,本将军也敢保证让你主仆二人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“但愿我没把你吓到不举。”夏侯云歌冷嗤一声。
上官麟越一对虎目跳了跳,终是怒了,“本将军雄猛之资天下皆知!姑娘若担心本将军不妨一试。”
“将军还是省着点用,留着以后绵续香火吧。”
上官麟越盯着眼前这张脏兮兮辨不清容颜的脸,只能看到一双眼睛明亮的让人惊艳。他怒火燃烧的眼底涌起浓烈的兴味。
“好邪性的女子,本将军记住你了。”
“娘……”小桃裹紧身上残破的凤袍,余惊未定地抹着眼泪,见说错话赶紧改口,“酿儿,我们……我们……”
小桃不知所措地抓住夏侯云歌的衣角,忽然觉得以前那个柔弱的皇后娘娘高大起来,不再需要她的保护了,震惊又欣慰地放下全身戒备后就只想哭。
“你叫酿儿?”上官麟越轻哼一声,邪笑道,“本将军会让你尝到我的厉害。”
“将军大人,你现在可没资格跟我叫板,还是想想如何保住你这条命吧。”夏侯云歌手里的碎瓷片又逼近上官麟越脖颈一分,他麦色的肌肤上赫然出现一道血痕。
上官麟越征战沙场多年什么情况没遇过,被一介柔弱女子胁迫至此确实头一遭。愤怒羞愧之余又不禁好笑,想他堂堂北越神武大将军,战无不胜所向披靡,被誉为北越战神另敌军闻风丧胆的人物,竟有一天会栽在一介女流之手。
“酿儿姑娘打算作何交易?”
“放我们平安离宫,我便放了你。”
“成交。”
夏侯云歌向外面院子冷瞥一眼。士兵们如猛虎扑食侵占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,靡乱残暴之象让人不忍多看一眼。
士兵们即便在此时也没有放下手里的兵器,各个体格精壮皮肤黝黑目光如炬,一看便知是一队骁勇善战的虎狼之师。
“换上宫女服!”夏侯云歌对小桃道。
小桃赶紧从一具死尸身上扒下衣服换上。
夏侯云歌拧住上官麟越的手臂,背在身后另他不能反抗,挟持他走出大殿。
上官麟越得意以为,一介女子看到院内淫乱之象,定会有所动容给他可乘之机。岂料架在脖颈上的锋利瓷片,稳若泰山毫无松动。
此女心如坚石,另他叹服。
士兵们见将军被挟持,即刻放弃发泄常年征战压抑的兽欲,正要飞身掠起救上官麟越,慕容云歌凛声大喝道。
“统统不许动!放下兵器双手背到脑后!”
慕容云歌身上散发出的萧杀气势,另一帮士兵当即不敢乱动,犹疑看向上官麟越见他没有指示只好照办。
“女人都起来把手边兵器收了!”夏侯云歌冷声下令。
一众早就吓得魂飞魄散的宫女,听出是皇后娘娘的声音,忍住被辱清白身子的绝望,怯懦起身捡起兵器。
“士兵都面向墙壁紧贴墙根蹲下!”夏侯云歌喝道。
士兵们都看向上官麟越一动不动。
夏侯云歌便将瓷片更狠刺入上官麟越的脖颈,当即有殷红的血蜿蜒而下。
“还不听令!”上官麟越低吼一声。
士兵们即刻服从军令,皆面向墙壁紧挨墙根蹲下。
“统统不许回头看!你们几个去拿针线把他们的衣裤都缝在一起,动作要快!”夏侯云歌对几个还算镇定没有只会怯弱哭泣的宫女下令。宫女们赶紧回屋拿来针线,将一众士兵的内衫衣裤手忙脚乱地缝在一起。
上官麟越的脸色已成铁青,愤怒之中又不禁对夏侯云歌多了一分赞许。此女果然睿智,竟想到此法困住他麾下勇猛将士。
“早先听闻南耀女子如春江之水温柔娴静,原是如此狡诈多端。”
“将军还是少说点话,我这人脾气不太好。”
一帮士兵的衣裤都被紧紧缝在一起动弹不得。夏侯云歌这才挟持上官麟越走出宫门,宫女们手握兵器赶紧跟上,一群人便在小桃的指引下往出宫的城门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