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,苏言之为了救慕早早和小忆,竟然把韦德打伤在地。
一行人上前,保镖不敢轻举妄动。慕早早和小忆安全了。
苏言之手里抓着韦德,倒是没想到救援工作进行的这么顺利。仔细想想,以前的那些事情,他原本可以做的更利索。
在钱静一开始威胁慕早早的时候,害的慕早早住院的时候,不管她是不是姐姐,都狠下心让她滚出中海。或者给她一记重击,也让她尝尝失去孩子的感觉。
在林远绑架了时时之后,应该让他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。哪怕是借法律之手,也要给他应有的处罚。
后来的二叔,苏金雅。都不应该那么轻易的放任他们继续行着伤害别人的事情。
正如这一次,哪怕对方是他向来尊崇的恩师,也不能凌驾于苏言之的底限之上。
“托尼,你叛经离道,你不是个好人。”
“我不用是个好人,只需要保护好我在乎的人就可以了。而你,从现在开始,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。”苏言之说完,对着韦德的太阳穴,毫不留情的扣动了扳机。
他不会再留这个人伤害慕早早,伤害小忆,伤害任何一个他在乎的人。
纵然这个人是他的师父,也不行。
“言之,你,哭了……”
医院里,病床上那个白白须的老者缓缓睁开了眼睛。苍老的眼眸带着这个年级的浑浊,视线却坚毅。
他脸上扣着氧气罩,环视了一圈房间。
安坐在病床旁,紧紧握着老人布满皱纹的手,忍不住落泪:“师父,你这又是何苦。”
“他,没来吗?”韦德说话声音很虚弱。
安摇摇头,泪流的更凶: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为什么连我都不肯说?你下这么一盘旗,你觉得他会感恩戴德吗?”
韦德轻轻拍了拍安的手,笑了笑。却不小心呛出生,重重咳了起来。
安急忙帮他顺了顺气。
韦德缓缓平静下来,再次开口:“我不需要他感恩戴德,只希望完成当年答应他父亲的事情。托尼的心病无人能医,这么多年,连我都束手无策。咳……咳咳……我不知道还能再活几天,倘若我真的死了,就更没有人可以医的好他了。”
“可他的躁狂症不是早就痊愈了吗?”
“躁狂症只是外显的一个症状,病根不除,明天还有可能演变成焦虑症,人格分裂,各种不同的外显症状。现在,他自己找到病根了。只要他接受自己是个坏人,他就真的可以成为一个好人了。”韦德似乎是累了,一句一句将话说完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安有些担忧,晃了晃韦德的身子:“师父!师父?”
韦德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动:“他恨我没事,只要能放过自己,就够了。安,你也要……放过自己……”
韦德的手变的无力,从安的手中滑落到病床上。
“师父?师父!!师父你醒醒!”安扑在床边,哭的声嘶力竭。
病房外面,苏言之靠在墙边,眼眶有些红。
不远处,慕早早怀里抱着小忆,身后跟着时时,娘仨走了过来,问:“韦德醒了吗?只是中了局部麻醉针,应该没什么大碍吧。”
“嗯,没事。”苏言之将眼泪憋了回去,上前拉起慕早早的手:“我们回家吧。”
他在承认自己憎恨的同时,也原谅了对方。他知道韦德用心良苦,也知道妈妈因为精神病的原因,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。
他知道钱静爱而不得的苦,知道林远曾经的绝望和心碎。他知道丹只是爱错了人,也知道二叔跟苏金雅不过是利益熏心。
他们或许算不上好人,可除去那些自私的成分,他们也都真的爱过苏言之。
谁能倾尽一切去爱另外一个人呢?他们尚且不能倾尽一切去爱自己。
苏言之将时时抱在怀里,跟慕早早一起离开了医院。
慕早早问:“言之,让时时去向阳花幼儿园上学吧,我想去那里当老师。”
“好啊。”
“那你呢?还继续当心理医生么?”慕早早问。
“那得问6深还肯不肯跟我继续合作。”
一家人离开医院,上了黑色奥迪车。
苏言之接到6深的电话:“言之,上次你生日泡汤了,明天就是新年了,咱一起过吧。就在我爸的酒店,怎么样?”
“嗯。”苏言之语气淡漠。
6深在电话那头嘿嘿一笑:“现在孩子也大了,依依一个人就看的过来。我顺便跟你商量一下交浅言深的事情呗。”
苏言之抬头望向了韦德病房的方向,说了一句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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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剧终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