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兜里的神机忽然传来震动,拿出一看,屏幕上显示的,竟是一段惊人的视频。
“李天顺?”盯着屏幕上那阴测测的笑脸,王雷凝眉,目光移动,又看向李天顺的身后,发现徐彤以及徐彤的父母正被捆在三颗大树之上,蒙着嘴,周围还有好多壮汉守着。
“绑架?!”王雷心中惊叫,急忙接通了电话。
“雷生啊,知道我是谁吗?你李叔,呵呵呵。”遥远山沟的月光下,李天顺笑的阴森,并不知道王雷已经通过神机看到了他的所作所为。
“听说你现在很牛逼,村民都把你当神一样供着,而且还敢欺负我儿子。呵呵,我很想知道,你真的是神吗?到底有多大能耐?”
“我现在在村儿南的十字沟里,你不如过来给我表演一下你的神技吧。哦对了,徐家那丫头也在,你跟她不是有一腿吗?所以,劝你乖乖过来,记得要一个人,也不要做什么蠢事,不然……砰。”
“啊……”
李天顺忽然抬手,手中有着消音器的枪支击中了徐彤父亲的小腿,身材臃肿的徐福贵扯着嗓子惨嚎,纵然被一条白布蒙着嘴,都无法掩盖那惨烈的痛叫。
“卧槽!”王雷心颤,同时瞪眼低吼。
“哟?生气了?哈哈哈哈,”李天顺大笑,“看来你小子如今的胆子确实不小啊,还怕这一枪吓到你呢。不过你放心,这一枪,我只是想跟你证明一下他们确实在我手里。只要你乖乖一个人过来,我是不会杀了他们的。怎么说也是同乡嘛,我可没那么狠毒。当然,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样,李叔只好再给你演示一下我的枪法了。我的枪法怎么样?”
说到这里,李天顺挂了电话,没有给王雷任何插嘴的机会。
月色下,王雷如刀目光闪了闪,拔腿奔了出去。
李天顺可跟村儿里其他人不一样,是真正的狠角色,刚刚那一枪,已经足够证明。
那货开枪的时候,甚至是背对着徐福贵,眼底更是没有半点波澜,只有那种令人心悸的阴冷。
以前,村民们都盛传李天顺在城里的威名,说是城里好多人都惧怕李天顺,传的跟魔鬼一样,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。
他是村里第一个去城里打拼的,后来去城里的村民,不管是做买卖还是其他,之所以都很顺利,多数是因为靠着跟李天顺是老乡的名头。
甚至有人说李天顺杀过人,而且杀过很多,还都是一些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想着这些,王雷不敢大意,所以并未叫其他人跟着去,对方手里可有枪啊,稍有不慎,出了人命怎么办。
村子南边,距离村子起码有十几里的地方,有一片无边的荒野,平坦的荒野中又有一片沟壑,很辽阔深邃的沟壑,形成一个庞大的十字形,所以被叫做十字沟。
沟壑之中有着一片树林,林子没有多密集,但每一棵树长的都很高大,在皓月的照耀下,大地上满是落光叶子的枯枝留下的斑驳,如一根根枯骨的影子。
“爸!爸你怎么样?你们想干什么?呜呜呜……”望着老爸腿上不断流淌的鲜血,徐彤痛哭流涕,只是被蒙着嘴,哭声含糊不清。
“老徐,老徐……”徐彤的母亲更是吓的瑟瑟发抖,满眼泪水,不断叫着徐福贵。
“妈的!小声一点!啪!”
徐彤旁边的皮衣男子,抬手甩了徐彤两耳光,另一位男子又在徐彤母亲的脸上扇了一下,现场便安静了。
“这样就对了,叫那么大声,被别人听到就不好了,我可不想过早的杀人灭口。”咧着嘴,李天顺淫笑着扫视被绑着的三人。
月光下,李天顺穿着黑色风衣,高帮皮靴,皮手套,手中一支装有消音器的手枪晃啊晃的,在斑驳的树影下,给人一种极为凶狠霸气的压迫感。
而他那张脸,更是看着让人发怵。
暗沉的皮肤,利落的寸头,每一根树立的头发都在月光下闪光,宛如林立的刀枪。
一双轮廓锐利的眼睛里,不时地闪烁着阴戾毒辣的精光,一如饿狼在盯着猎物一般,笑容森然诡秘。
踩着积雪,李天顺缓缓走到了徐彤老爸的面前,微微弯腰,含笑打量着对方因为痛苦而现出的一脸冷汗,还有那眼底极度的恐惧。
“老徐啊,很疼吧?不过别怕,天气这么冷,你的伤口很快会凝固的,不会流太多血。”挑着粗眉,李天顺道。
“你,你到底想干嘛?我,我哪儿得罪你了?”徐福贵忍者痛哭,颤颤巍巍地道,嗓音透过蒙着嘴的布子,含糊不清地传来。
李天顺眨了眨眼,很是认真地道:“我没说你得罪我啊。是你那个贱货女儿得罪我了。”
顿了一下,他又挺直腰板,以阴冷的目光俯视着矮胖的徐福贵道:“你个老东西是不是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?如果没有老子,你在城里的生意能做的那么好?能在村儿里有首富的名号?是不是别人叫你几声首富,你就真觉得自己了不起了?敢欺负李天顺的儿子?”
“顺哥,误会啊!我没有啊!是小彤不懂事,她还是个孩子,你就放了我们吧。我,我愿意每个月多给你一些钱,这样可以吗?”徐福贵哭的一塌糊涂,抖如筛糠。